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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外有关教师课堂提问的研究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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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育研究YU YAN JIU 国内外有关敏师课堂提问的研究综述 陈羚 【摘要】提问作为一种常用的教学方法,已经有很长的历史。近年来随着教学问题逐渐聚焦于真实的 课堂。提问受到很大的关注。通过对国内外有关教师提问的研究的分析后发现:教师提问的理论研究主要集 中在提问的功能与作用、艺术与技术两大方面;教师提问的实证研究主要集中在提问的数量、分类、教师的 候答方式、教师的反应四大方面。继而对已有的研究进行了总结与反思。 【关键词】教师提问研究综述 在课堂教学上,提问是一种常用的教学方法, 大的广泛性和包容性。从中可以看出提问的功能和 对它的研究可以追述到2000多年前孔子的“启发 作用主要是表现在两个方面。 式”提问和苏格拉底“产婆式”提问,他们用提问 对教y币来说,提问可以引导教学,突出学习的 成功地引导学生学习,至今为人称颂。近几年教学 重点;检查教学,检查不同层次的学生已经掌握和 问题聚焦在真实的课堂,关注教 币怎么教和学生怎 未掌握的内容,技能的程度,检查学生的能力、态 么学①。课堂提问是教学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也 度和倾向,揭示学生的心理过程;补救教学,帮助 是课堂互动最经常使用的形式之一,因此受到许多 教师作为改进教学的参考,改变教学的内容、方 研究者关注。本文旨在对国内外有关教 币提问的研 式、进度等;诊断教学,诊断妨碍学生学习的特殊 究做一些总结与分析,希望对教师有些帮助。 困难;管理教学,管理学生学习及教室秩序,形成 教师提问的理论研究 合适的学习环境;评价教学,了解教学效果,为后 (一)提问的功能与作用 续的教学提供指导。 国内外许多研究者对提问的功能与作用提出了 JI>0、,>z、对学生来说,提问可以唤起学生的学习兴趣,,c>z 0一赫鼹m 园地JI》0、,>z、,c>z 0一  各自的建议。具代表性的有:1967年心理学家帕特 吸引学生注意力,引起学习动机,激发学生的兴趣 等调查190个小学教师后总结提问的5种作用。 和好奇心;使学生回忆已有的知识,评价、纠正和 1973年,特纳列出了提问的l2种功能。美国教学 加强当前的学习观点;使学生关注教学进程的变 论专家L.H.克拉克和IJs.斯塔尔则认为课堂提问有 化,促进理解知识技能,促进记 tz,;使学生更积极 l9种功能。威伦(William Wilen)、爱仕拉尔.(Mar- 主动地加入到课堂互动之中,如:表达意见、讨论 garet Ishler)、凯茨沃特(Richard Kindsvater)等学者 等,加强师生的交流;促进思考。 归纳出提问的5种作用。瑞格查询了36名教师提 (二)教师提问的技术与艺术 供的材料中,归纳出提问的l2种作用。国内学者 国内学者对提问的技术与艺术关注较多,如李 姚安娣指出:提问作用有7种作用。宋振韶等人指 如密、刘显国、金传宝、姚安娣、张东红、张丽等 出提问有l0种作用。以上诸人的结论均具有相当 人,总结上述学者的研究结果,发现提问的技术与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1r研究YUYAN JIU J1>0、,>z、,c>z口一*飘孤M图嘲地。一>0、,>z、,c>z口一 艺术主要体现在以下5大方面:在设计问题上,要 对提问的研究必须要有明确的问题分类方法, 根据教学需要,在重要处设置关键问题;要提出各 因此提问的分类是众多研究者的热点。 种水平的问题;要使问题适合学生的能力水平;清 最简单的是将问题分为:封闭性问题与开放性 楚的、详细而精确的表述问题;组成简明合理的问 问题。也有研究者称其为“敛聚性”的问题和“发 题结构;问题难度与坡度要合理;要善于提探究性 散性”的问题③o 问题。在发问上,要抓住学生注意力集中、思维活 第二种影响很大的分类法是根据问题认知层次 跃时发问;发问对象要面向全体,区别对待学生的 来划分:最有名的是根据布鲁姆的认知领域六层次 个别差异;学生回答问题的机会要均等,鼓励全体 分法:识记、理解、应用、分析、综合、评价。还 学生参与;问题难度要由浅入深,由易入难,循序 有研究者在此基础上又进行了二维分类法,将记忆 渐进;发问方式,灵活多变,丰富多样。在候答方 性、理解性提问归为低层次提问,将应用性、分析 面,需要给学生一定的思考与回答时间。在理答方 性、综合性、评价性提问归为高层次提问④。 面,教9币要注意倾听,对学生表示尊重;学生不能 第三种较为有名的分类法是根据吉尔福特三元 回答知识性问题的时候,教师宜直接给予答案;处 智能结构提出的,他将提问分为:认知、记忆、扩 理低层次单一答案的问题,教师宜对个别学生的答 散性思考,聚敛性思考、评价5类。之后,桑达士 案直接评论;处理高层次的问题宜延迟评论,学生 据此将问题分为:记忆性、转换性、解释性、应用 发表意见之后,再归纳答案;处理高层次的问题要 性、分析性、综合性、评价性7类。葛、亚二氏也 容多纳异;给学生答问以积极强化;紧随学生回答 据此将问题分为:认知— 己忆性、聚敛性、扩散 继续发问。在反馈方面,要给予有效的教师反馈。 性、评价性4类。 二、教师提问的实证研究 至于其他的分类则有很多,有将提问分为两类 (一)提问的数量分析 的,如:Keith A.Acheson和Meredith Damien Call 在对提问的数量研究的时候,提问研究中最简 等。有将提问分为三类的,如David Hopkins、摩 单的,就是对课堂提问的总数与各类型的提问进行 根、萨克斯通和弗雷泽等人、陈瑶、程晓樵、沈贵 统计,因此也就吸引了大量的研究者。在提问的总 鹏。有将提问分为4类的,如拉赫和阿什纳等人、 数上,最早是在1912年心理学家史蒂文斯的研究 阿斯纳。;卣将提问分为5类的,如布罗菲——古 指出:教9 ]大约每天提问395个问题,每分钟约 德、美国查尔斯-c·狄诺凡、张玉成、张孔义。有 问2 ̄4个问题,教师的发问时间占80%的教学时间⑦。 将提问分:勾6类的,如张晓奇。甚至有人分为7 之后,提问的数量研究成了一个热点,国内外的很 类,如格斯雅克。 多资料均表明教9币提问偏多,尤其是在国内,教师 对课主 提问类型的调查发现教9币提问偏向低层 几乎完全霸占了课堂。如:上海静安区调查发现在 次。国外早年斯蒂文思研究时发现,教y币提的问题 小学、初中,不论语文,还是数学学科,每堂课的 绝大多数只需要学生直接回忆课文出现的信息,后 教师提问次数平均都在30次以上(除了九年级的 来其他人的研究结果也表明教师提的问题中,大约 堂语文课外)。初中的课堂提问数较小学来得少。 60%是要求学生记忆文章信息,20%要求学生进行 大量的问题固然能带动学生积极的思考,但问题数 思维,20%属于推进教学过程发展⑤。全莉娟研究高 量过多,以一堂课45分钟计算,平均每l2分钟就 中的课堂教学后发现,有90%属于封闭性问题,而 有一个问题,有些课在短短45分钟内竞问了四五 只有大约10%的问题属于开放性问题。利用布鲁姆 十个问题,最多的一堂课问了98个问题。申继亮 的认知分类观察后发现:第一第二水平总起来占全 的调查也发现,l2节语文阅读课上,平均每节课提 部认知性问题的80%,而其中要求学生回忆事实的 问34次,其中最多一次竟达50次,占用课时23 问题则占到80%中的80%与之相对比的是第五!第 分钟,最少也达21次之多。 六类问题微乎其微。上海静安区的调查报告发现: (二)提问的分类方法 从问题的类型看,事实记忆理解类问题占80%左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育研究YUYAN JIU 右。申继亮发现就课堂提问的类型来看,93.63%的 教师提问仅考查了低水平的认知活动,如回忆事 实、简单的判断对错等等。属于理解性的问题占 95%以上。 鼓励学生对可能的答案进行评估。第七级:鼓励学 生验证可能的答案⑦。 对教9币的反应调查研究发现:教师的反馈反应 往往是肯定的,而不是否定的;是简单的,而不是 (三)教师的候答方式 复杂的。就数量而言,据统计,表扬占据课堂教学 时间的6%,接受学生意见所占据的时间最大值为 8%,而批评占据的最大值为6%@。上海静安区调查 报告表明:目前对待学生回答的反应,停留在重 复、重述、更正层次,缺乏追问、延伸以及层次的 对教师候答的研究集中在教师的等候时间上。 等候时间分为两种:第一等候时间(在刚开始 问一个问题时教师让学生考虑回答时间)、第二等 候时间(在一个学生的回答之后直到教师或其他学 生肯定或否定其答案,然后教师再继续下去,这之 扩展,启发性提问太少。相对于问题数量,教师对 间的间隔)⑥。 于学生的回答,不论是语言上,还是表情上给予学 研究发现:不少教师在提问前没有给学生足够 生的评价反应则显得太少。仅有的一些反应主要是 的时间思考。实际上,候答对学生与教师都相当重 鼓励和判断,如“很好”、“对”、“错”,语言相 要。心理学家们经过对比试验,给提问过程增加等 当简单。在学生不会回答问题的情况下,不同的教 待时间3秒或更多些,得出的结论是,稍长的等待 师对学生的鼓励程度有着很大的差异,对其失望的 时间对学生的语言行为有很大的效果。如学生会对 程度也不尽相同。 问题给出更长、更多的回答。此外,研究表明,候 除此之外,对教师提问的研究还包括:座位安 答时间超过3秒,对教师行为、态度也会产生积极 排与提问关系、教师反应与学生关系、教师提问的 的影响:教师提问策略更富于变化,教师减少了提 影响因素等方面。另外,国内许多研究者基于社会 问数量而提高了提问质量、丰富了提问类型,教师 学的角度,从课堂的师生互动的角度对教师的提问 向部分学生提出了需要复杂信息处理及高层次思维 行为进行研究,以吴康宁、程晓樵、吴永军、沈贵 的问题。 鹏等人为代表,他们将教师提问纳入师生互动领域 (四)教师的反应方式 进行观察,研究提问的性别特点,学生职务地位与 学生回答后教师需要对其作出反应,这种反应 提问的关系,提问的学科特点,学生的学业成绩与 可以给学生提供反馈信息,从而对学生的学习与行 提问的关系等方面,也得出了大量有价值的结论。 为具有重要的作用。 三、研究反思 最简单的教师反应分直接反馈、间接反馈两 就课堂提问的功能与作用而言,各自结论均具 类。另外,许多研究者根据自己的研究对此进行分 有相当大的广泛性和包容性。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 类:如胡森提出6类,赖特和纳特托儿分为7类, 说明了,课堂提问不只是在于“提出一个问题”回 扎霍里克、米勒、休斯分为14类,布罗菲和古德 Jl答》o 》z c》z “一个问题”的简单的问答行为,而是一种具有 0一* 珥M园地Jl》o 》z c》z 0一 分为8类,弗兰德斯分为3类,张玉成分为4类, 丰富意义的复杂的教学行为。提问与学生、与教 程晓樵分为2类,沈贵鹏分为3类。 师、与课堂情境等紧密相连。任何一个提问,包括 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是美国斯腾伯格把教师回应 在课堂所提出的问题都只是在那个问题发生的具体 儿童提问的水平划分为7个级别,对指导教师回答 情境中才能对其作出教育学和数学上的分析。脱离 学生提问有很大的借鉴价值。第一级:回绝问题。 具体课堂情境是目前大多数课堂提问研究的共同不 第二级:重复问题。第三级:承认自己也不知道答 足。 “提问的有效性不仅依赖于所表达的词,它们 案。第四级:鼓励寻找解决问题的相关资料,进而 的有效性也依赖于声音效果,词的强调和选择以及 解决问题。教师鼓励寻找解决问题的相关资料可以 问题提出的情境。问题可以用许多方式被提出,每 分两种情形:一是教师自己去寻找,二是鼓励学生 种方式决定了你的学生是否接受该问题以及如何 去寻找。第五级:提供问题的可能的解。第六级: 接受该问题。”@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基础教育研究J rCHU JIAOYUYANJlU 、rc>z口一-识蕊 瞄 地 一>o、r>z、rc>z口一 国内在数学课堂提问研究(包括一般性的提问 学科教学,如数学教学的提问在实证基础上的研究 研究)多把注意力放在提问的技巧研究上,似乎有 近来有了较多的成果。第二,在理论研究上,理论 了好的提问技巧就会产生好的提问。提问与其他问 思考的视角发生了重大的改变。以前对课堂提问研 题一样,要有技巧,但“技巧”并不是“包治”提 究的视角仅仅放在一个平面的角度研究,主要聚焦 问“百病”的“良方”。如果把所有的课堂行为做 于师生之问的“问”和“答”上,而现在则把课堂 思考,它们都具有两面性,即“艺术性”和“科学 提问研究的视角放在“主体性”这样一个哲学的高 性”。课堂提问研究应走出“技巧”的误区,走向 度上以一个立体的角度研究,主要聚焦于师生间的 科学+艺术之路。 ‘对话”上,凸显了教学活动的“主体间陛”。 在提问的分类方法方面,基本上没有脱离布鲁 (作者单位:浙江师大教育学院,浙江金华321004) 姆等几人的经典模式,虽然,对其研究有一定的意 义。但是我们的分析具有“事后性”,是“马后炮”, 注释 无助于当时教学行为的矫正。换另外一节课时,一 ①顾泠沅、鲍建生、王洁著.聚焦课堂教学视频案 切都发生了变化, “昨日的故事”是不会在今天重 例的研究与刺作【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杜,2005. 演的。因为每天每时的教学都具有不可重复性。 ②金传宝.教师如何提高发问技巧【.I】.外国教育 从研究方法来看,有两种研究方法:一种是基 研究,1998 (2】. > o 于问答检核表的方法的量的方法。也就是用一定的 ③明轩.提问:一个仍需深入研究的领域【J1.外 国中小学教育,1999(4】. Z 观察量表,围绕:提问多少次,哪种类型的问题提 问多少次,教师的候答时间、方式,教师的反应如 ④【美】I.w安德森,1.a索斯尼克主鳊,谭晓玉、袁 文辉等译.布卢姆教育目标分类——40年回顾【M】.上 何等方面。不可否认,这些方面的研究能从一定的 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杜,1998. 角度反映出课堂提问的意义。但是,很难将课堂提 ⑤全莉娟等.中学教师课堂提问的现状与分析叨. 问的历史存在的意义和与其他教学行为相比所具有 现代中小学教育,2002(10). 的教育教学的深层次意义揭示出来。第二种质的方 ⑥【美】加里·D.鲍里奇著,易东平译.有效教学 法。有研究者将教师的课堂提问用逐字记录法记录 方法(第四版)【M】.江苏:江苏教育出版杜,2002、 下来后,从提问内容、方式、对待学生反应等方面 ⑦【美】Robert J.Steinberg&Louise Spear-Swer- 揭示提问的特点。也有研究者运用深度访谈、田野 ling著.赵海燕译.思维教学【M】.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 式追踪等方法,对教师个人或群体对提问的观念, 社.2001. 如提问的目的与作用、对学生提问的认识、提问的 ⑧【瑞】胡森主鳊.国际教育百科全书第七卷、第八 策略技巧等方面进行质性研究,也得出了不少有价 卷【M】..蠢 州:贵州教育出版社,1990. 值的结论,对揭示提问深层方面的原因有很大的作 ⑨【美】Gary n Borich.Effective teaching Methods 用。近年来,随着质的研究方法的兴起,运用质的 【M】A Edition.Metal!New Jersey,Columbus,0hio'2OO0, 研究方法研究提问的人开始增多。但比较起量的研 238. 究来说,数量上还偏少。另外在质量上,由于有些 研究者对质的研究方法掌握不够,导致结论的可信 度不如量的研究可靠。 总体来说,近年来,对课堂提问的研究已大大 地向前迈进了一步,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 以前的课堂提问研究更多的停留在理论研究上,更 多的研究者,包括把提问作为一种教育教学艺术的 研究者,都是在理论上进行思考,现在则出现了在 实践的层面上对课堂提问作实证研究,尤其是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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