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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曲木兰诗比较见南北朝诗风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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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文学史这个百花园中,南北朝民歌是继《诗经》、汉乐府之后两枝鲜艳夺目的奇葩。它们以鲜活、灵颖、绚烂的姿貌诠释着当时人们对生活的理解和追求,但水土滋润和人为给养的不同,使处于同一时代的南北朝民歌绽放出不同的色彩。

南朝民歌以写男女恋情为主,且大都以女性为主体。《西洲曲》是其中艺术成就最高的一首,它的感情真挚缠绵,用意新鲜灵巧,语言婉转清丽以及大量运用双关语等,较完整地体现了南歌的特殊风貌;北朝民歌反映人民生活疾苦,表现民族尚武精神,描写爱情生活,总体上看语言质朴无华,表情爽直坦率,风格刚健豪放。《木兰诗》总体上体现了这些特点。因此,从《西洲曲》、《木兰诗》看南北朝民歌差异,便具有典型意义。

一、《西洲曲》、《木兰诗》所体现的南北朝诗歌差异

1.诗歌内容涉及面不同。

南朝民歌基本上是情歌,且多以女性口吻抒情;北朝民歌则涉及社会生活的多层面,诸如战争、羁旅、豪侠、贫苦、闺情等。

南朝民歌《清商曲词》中的“吴歌西曲”是典型的情歌,《杂曲歌辞》中的《西洲曲》更是情诗精品。诗歌以一江南女子的口吻,抒发其对江北情郎的无限相思。诗歌首句“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通过折梅寄远,一表相思,为全诗奠定了抒情之基调。思而不见,出门采莲,边采莲边思君,“莲子青如水”,“莲心彻底红”,抒发了内心的爱意。“望郎上青楼”,“吹梦到西洲”,则将思君之情升华至极。折梅寄情,采莲思情,登楼怀情,梦中传情,自始至终无不在言情,真可谓“言情之绝唱”。

爱情是南朝民歌的主题,诗歌展现了爱情生活的种种场面。有失败者的哀鸣,“上床解腰绳,自经屏风里”;胜利者的喜悦,“愿得连冥不复曙,一年都一晓”;负心背约的猜疑,“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即使是《神弦歌》也具有人神恋爱的特色。

与之相比,北朝民歌则是一幅多彩画卷。同样写女性的诗歌,《木兰诗》淡漠儿女柔情,而塑造巾帼英雄形象。“可汗大点兵”使木兰由一个“当户织”的闺秀成为替父从军的将士。木兰毅然辞别爹娘,经过漫

漫征途,急速行军,艰苦作战,终于凯旋而归。诗歌围绕战争记叙了出征的原因、战前准备、征战过程、战后受赏,反映出北朝的战乱纷纷,也体现了当时人们崇尚勇武的精神。

北朝民歌不仅反映战争题材,还有人民的疾苦,“雨雪霏霏雀劳利,长嘴饱满短嘴饥”;尚武的精神,“男儿欲作健,结伴不须多”;爱情的渴望,“老女不嫁,蹋地呼天”;游牧生活及风光,“风吹草低见牛羊”。可见北朝民歌在内容上反映现实生活比南歌深广。

2.诗歌表现的情调迥异。

南朝民歌哀婉,缠绵;北朝民歌积极向上,刚健豪放。

南歌反映男女青年对爱情的渴求,然而多倾诉婚姻不自由,男女不平等造成的痛苦,基调哀伤,感情缠绵。《西洲曲》中“日日思君不见君”的忧伤和凄苦之情,是南歌哀婉情调的集中体现。

首先,诗歌以空间方位的变换表现思郎之情。西洲折梅,西洲,实爱情之摇篮:梅花,乃爱情之象征。女主人公寄情于梅,让梅花带去她一年的相思。郎不归而采莲去,由此引出南塘抒怀。出门采莲,低头弄莲,细心藏莲,热情赞莲,此中透出的缠绵、哀伤的情意溢满了秋天的荷塘。古语说“鸿雁传情”,可事与愿违,女主人公只有“登楼望郎”。栏杆曲折,可见其内心情感之起伏;低垂双手,又见其忧伤痛苦之沉重。西洲、门前、南塘、高楼,相思无往而不在,遍及了女子生活的所有空间。

其次,诗歌又以时间的变换表现女子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情郎。花飘香,冬季之景,“单衫”、“杏子”,“雅雏”,皆暗含春末夏初,“伯劳”、“乌臼”、“红莲”,夏季景物纷纷出现。“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弄莲子”,则又进入中秋“鸿飞满西洲”,更是深秋景象了。从冬至春,从夏至秋,一年四季充满了相思。诗中不仅极写四季相思,也写出日夜相思。折梅、采莲、望郎均为日间相思,“尽日栏干头”,“尽日”两字结束了白昼,一卷帘又搭上了夜晚,借南风将自己的相思吹到爱人身边,一诉衷曲。

全诗从空间和时间上全方位描写一位少女无时无地不在思念情人,缠绵不尽。读来情真意切,荡气回肠。“正如陈祚明所说:‘盖缘情溢于中,不能自己,随目所接,随境所遇,无地无物非其感伤之情。故语语相承,段段相绾,应心而出,触绪而歌,并极其缠绵,俱成哀怨”’。

与南朝民歌格调迥异的北朝民歌却粗犷、雄健。《木兰诗》虽有远离父母时的幽幽思念,但更突出的是征战凯旋的男儿气概。

木兰是一个“当户织”的劳动妇女,在“可汗大点兵”、“木兰无长兄”的现实情况下,不顾个人安危,“从此替爷征”,足见她的英雄豪气和忠国孝亲之情。木兰应征积极,备齐“骏马”、“鞍鞯”、“辔头”、“长鞭”,迅速奔赴前线,征途中义无反顾的英雄气概战胜了思念双亲的儿女柔情。战场上,她英勇杀敌,身经百战,艰苦的战争岁月磨砺了她那坚强的意志,历时十年胜利地完成使命。与《西洲曲》中哀叹自伤的女子相比,可谓一刚一柔。木兰凯旋归来,不受官爵,又见她纯朴高洁的胸襟。木兰不惜自我牺牲,也不顾“男女有别”,替父从军,既保全了老父,又捍卫了边疆,成为一个压倒须眉的女英雄。

积极向上、乐观的情调还表现在亲人团聚的场面及喜剧性的结尾上。全家老少欢欣鼓舞地迎接木兰胜利归来,与《西洲曲》中低沉哀婉的苦苦恋情相比,无疑是一种火热、乐观的生活气象。当改装换面的木兰踏出闺房时,“火伴皆惊忙”,这多年来冲锋陷阵、英勇杀敌的将士竟然是理着云鬓、帖着花黄的光彩照人的女郎。出生入死,屡建战功,本属不易,而乔装多年,不露痕迹,则更难,这也正是对木兰机智勇敢的赞叹。

诗最后以二兔扑朔迷离,难辨雄雌为喻,烘托不辨木兰为女,更增添了作品的风趣和喜剧效果,洋溢着欢乐愉

快的气氛。

3.诗歌语言风格差异明显。

正如吴歌《大子夜歌》所 “慷慨吐清音,明转出天然”,这也正是南朝民歌的语言特色。巧妙的语言风格通过大量的双关语及象征比喻手法表现出来。“所谓谐音双关语,是指利用谐音作手段,一个词语同时关顾到两种不同的意义的词语” 3j。既避免过于简单直露,又能让读者__领会其中之意。《西洲曲》中“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莲子”即双关语。“莲子”实指“怜子”(爱你),“青如水”、“彻底红”都是象征手法,象征她的爱情纯真,如水一般清白纯洁;爱情赤诚火热,如莲心一般红透。

萧涤非先生把南歌中的双关隐语分为两类:一、同声异字。如“藕”(偶),“芙蓉”(夫容)。“莲”(怜)即

属此类。二、同声同字。如以“布匹”的“匹”为“匹偶”的“匹”,以“消融”的“消”指“消瘦”的“消”。如《读曲歌》中的“朝霜语白日,知我为欢消”,隐指女子为男子而消瘦。这种手法的运用,使诗歌更为婉转缠绵。

北朝民歌没有这样双关语的运用,多质朴,干脆爽快;写男女相悦,脱口而出“天生男女共一处,愿得两个成翁妪” 。《木兰诗》以叙事为主,语言朴质无华,简洁明快。表现木兰的忧愁也只淡淡点出木兰的叹息,交待木兰从军的原因时,直截了当地道出:“可汗大点兵”的现实,没有用华丽的文字渲染木兰为国杀敌的豪迈情怀,战后回归受赏、团圆的场面均描述得质朴无华。全篇对话中还穿插了口语化的语言,使故事更生动。

4.诗歌的形式同中有异。

南北民歌均以五言四句为主,又有所差别。《西洲曲》的篇幅虽较长,但仍以五言四句一解的章法为基础,用钩接句紧连上下章。北歌虽多五言四句形式,但又颇多七言及杂言。《木兰诗》即以五言四句为主,也兼有“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等七言及杂言。

二、南北朝民歌差异之成因

同一时代的南北民歌竟有如此大的差异,原因何在?我们知道,“文学为时代之反映,一时代有一时代之环境,斯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 。探求文学发展的原因,当然离不开孕育它生长的环境。

首先是地理环境不同。《隋书·文学传序》说“江左官商发越,贵于清绮;河朔词义贞刚,重乎气质”。南朝民歌产生于长江流域,这里气候湿润,物产丰富,山青水秀。这些怡人的景象容易引起人们的联想,产生热烈而浪漫的情思,从而使情歌发荣滋长,且趋于缠绵。《西洲曲》中就有散着幽幽香气的梅花,亭亭净植的莲花,还有不时地飞来飞去的伯劳鸟,蓝天碧水,鸟语花香,看到这些景象,怎能不触发女主人公的绵绵情思呢?北方地域辽阔,风沙、荒山、黄土、干旱锻炼人民的意志,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不大会注意细微的东西,目光总是向着高远之处,久而久之,人的心胸随之扩展,形成粗犷、豪迈的性格。《木兰诗》中出现的是苍茫的暮色,鸣溅溅的黄河,胡骑鸣啾啾的燕山,充满朔气的边塞,何等苍凉悲壮的境界,这也更能体现

木兰骁勇的形象。

其次是民族构成不同,即居民的来源和成分不同。所谓“南染吴越,北杂夷虏”(《颜氏家训·音辞篇》),南北朝时期,南方居民较稳定,北方游牧部落不断南下到黄河流域的农耕地区,逐步融入汉人之中。游牧生活动荡不安,在与自然、与敌人的严酷斗争中造就了强 悍、粗犷的气质,助长了尚武的风气。勇武精神和崇拜英雄情绪自然渗透到文学作品中。著名的《李波小妹歌》及《木兰诗》就是佐证。

再次是政治经济状况不同。南朝社会相对稳定,江南经济发展为全国的经济重心。《宋书·孔靖传论》说“鱼盐杞梓之利。充仞八方;丝绵布帛之饶,覆衣天下”。人民富裕后,注重精神上的愉悦,特别是男女青年追求至情至爱。经济繁荣的建业一带为吴歌的土壤,江陵等地则是西曲的滋生地。北朝社会长期处于兵荒马乱、诸族纷争的局面,反映时代的文学自然涉及到战争、羁旅、贫苦、豪侠等内容。《木兰诗》便是战争频繁的时代环境的产物。

最后,南朝时期是一个思想较开放的时代,儒家思想观念较淡薄,追求人生的快乐,感情的愉悦,成为一种普遍的愿望。民歌多来自城市,且统治阶级采集民歌没有“观风俗,知薄厚”的意图,而按照他们的阶级趣味、享乐要求采集。_这些也造成情歌是南朝民歌的主体,与北朝民歌截然不同。

《西洲曲》抒发儿女柔情,缠绵悱恻;《木兰诗》刻画巾帼英雄,刚健有力。这两首抒情诗和叙事诗分别展示了南北朝民歌不同的特色,也正是以这迥然不同的色彩,激发后人韵味悠长的想象和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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