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史小说《妻妾成群》读书有感
近日我读了苏童创作的一些作品,比如《罂粟之家》、《妻妾成群》、《红粉》,现就《妻妾成群》发表一下个人看法。
《妻妾成群》是一篇新历史小说,改变了传统历史小说的形态,生成了一种新的历史哲学意识。这部作品将人物置于特别又极端的情境中,颠覆了历史小说在主流意识形态主导下产生的模式化“阶级叙事”和“革命叙事”模式,绝非再现和阐释历史,但又对旧式中国家庭生活进行了惊人的精细刻画。通篇作品都包含着苏童对想象中的旧式生活场景的认识,散发着一种浓浓的伤感颓废、怀旧凄清的气息。
这部小说后来拍成了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导演是张艺谋,本片荣获过奥斯卡提名奖。我高中时看了这部电影后写了一篇影评,分析的是雁儿的人物形象,影评题目为《飞走的雁儿,飞不走的心》。山东艺术学院的老师看完这篇影评后,说这篇影评题目起得很好,分析的人物也很深刻到位。小说中陈佐千这个人物在电影中一直处于影子状态,根本没让观众看清人物的真实相貌。女性命运才是小说和电影的主题。
苏童的小说中的女性命运都是悲剧性的,不仅在《妻妾成群》中如此,在他描写的其它妇女故事中也是如此。无论作品中的妇女个性是怎样的,始终逃脱不了“惨”这个字。《妻妾成群》中的四太太颂莲被逼疯、三太太梅姗被扔进井里、二太太卓云整日酝酿着阴谋诡计,连小丫鬟雁儿也死于非命、含恨而终。她们有旺盛的生命力,但又无法自由地张扬生命力,也无法消除情欲困惑。在这里,“对女性的伤害已经不仅仅是社会体制的问题,而且是人本身、女性自身的问题。这里深藏着人性深处的许多奥秘”。
从知识谱系来看,苏童的创作属于南方的江南士风和文人文化。苏童本就是苏州人,
他笔下的苏绣、评弹、园林、昆曲、二泉映月和六朝以来形成的“丽辞”传统,在伤感流丽的意象文字中可以让人感受到迥异于北方的江南格调和审美风尚。如《妻妾成群》中对颂莲所看到的后花园景物的描写——“颂莲从她的窗口看见那些紫色的絮状花朵在秋风中摇曳,一天天地清淡……蝴蝶飞过去,蝉也在紫藤枝上唱,颂莲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她是坐在学校的紫藤架下读书的,一切都恍若惊梦。”女性的形象在江南美丽抒情的古雅境界中凸现,作者运用南宋长调一般绮丽流转的语言,覆盖着令人窒息的悲剧和死亡气息。苏童说:“我从来不认为我对南方的记忆是愉快的、充满阳光与幸福的。我对南方抱有的情绪很奇怪,可能是对立的。所有的人与故乡之间都是有亲和力的,而我感到的则是我与故乡之间一种对立的情绪,很尖锐。在我的笔下,所谓的南方并不是多么美好,我对它怀有敌意。”
《杜十娘》和京戏中的戏词可以表现苏童笔下的女性的命运——“形吊影影吊形我加倍伤情细思量啊真是个红颜薄命可怜我数年来含羞忍泪枉落个娼妓之名到如今退难退我进又难进倒不如葬身鱼腹了此残生杜十娘啊拼一个香消玉殒纵要死也死一个朗朗清清”“叹红颜薄命前生就美满姻缘付东流薄幸冤家音信无有啼花泣月在镜里添愁枕边泪呀共那阶前雨隔着窗儿点滴不休山上复有山何日里大刀环那欲化望夫石一片要寄回只字难总有这角枕锦衾明似绮只怕那孤眠不抵半床寒”。
我写了一首七律《葬玉吟》,就当是对死去的女子的悼念吧——“红消香断实可怜,桃花乱落鬓云残。风华绝代今何在?百种柔情天不眷,鸳枕空幽孤魂冷,良宵苦短泪无眠。一曲葬花焚香祭,从此天人各两边。”愿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一个幸福快乐的生活,希望每位女孩都能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永远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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