４８金融市场 中国市场第ｌ８期总第８３３期 自贸区金融改革与国际金融中心 建设联动 以上海市为例 王旭祥 摘要：近年来，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取得显著成效，但是依然面临着金融市场国际化 程度不足、金融机构规模经营的灵活性需要提升、人民币尚未成为可兑换货币、金融业 发展的基础环境存在不足等问题。自贸区金融改革为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注入新的动 力。通过推动自贸区金融开放有利于加快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２０１３年以来，在上海 市和一行三会的共同努力下，上海自贸区金融改革取得显著进展。下一阶段， 上海应统筹自贸试验区与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两项国家战略的机遇，协同推进、有机 联动，为我国全面深化金融业改革开放探索新途径、积累新经验。 关键词：自贸区；金融改革；国际金融中心建设 ＤＯｌ：１０．１３９３９／ｊ．ｃｎｋｉ．ｚｇｓｃ．２０１５．１８．０４８ 的做法，存在较多的优惠便利措施决定了自贸区 自由贸易区的金融业发展 一内的金融服务有必要与境内区外的金融服务存在 广义的自由贸易区（ＦＴＡ），由多个国家 （或地区）通过签署自由贸易协定共同设立，成 员之间贸易开放、取消关税壁垒、降低关税。狭 一定隔离。当然，是否一定存在隔离，则取决于 国金融市场开放程度，如果一国金融市场完全 对外开放，自然没有必要自贸区内的金融服 务。因此，自贸区内特殊的金融安排一定是以一 国金融市场或资本账户尚未完全放开为前提，并 随金融逐渐开放而放松。 义的自由贸易区（ ），通常是由单个国家 （或地区）在其境内设立，货物关税处理视同关 境以外，实行特殊监管和税收优惠（我国在上 海试点建立的自由贸易园区，属于狭义的自由贸 随着经济金融全球化的推进，新一轮自贸 区谈判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贸易投资比重上升态 势，如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ＴＰＰ）以及跨 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协议（ＴＴＩＰ）等（传统 意义上的自由贸易区是指签署自由贸易协定， 统一消除关税、贸易配额和优先级别的一些国 家的组合，如北美自由贸易区（ＮＡＦＴＡ），目 易区概念）。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全球有１２００多 个自贸区。 自贸区内大量人流、物流和资金流，必然对 金融服务产生巨大需求。无论是工贸为主的自贸 区（如迪拜）还是纯粹的自由港型自贸区（如 、新加坡），在大力发展货物贸易、加工、 仓储、运输的同时，都将金融服务作为一项重要 内容来发展。有些甚至利用地理位置和税收优 势，专门发展离岸金融业务。 但是，由于自贸区一般都采用“境内关外” 的是为国家间开展商品贸易提供便利）。这些 升级版的自贸区谈判的目的是，通过解决贸易 和投资领域的市场准入，确立环境、劳工、知 识产权、竞争等的规则来促进区域成员之间经 济的深度融合。 王旭祥，中国人民银行上海总部高级经济师，特华博士后科研工作站博士后。 地址：上海市陆家嘴东路１８ｌ号中国人民银行上海总部综合管理部邮编：２００１２０ 中国市场第１８期总第８３３期 金融市场４９ 中美投资协定谈判代表了我国新一轮融入 全球化的方向，其关键在于中国金融的对外开 放，这既包括了与资本投资相关的资金进出的 自由，也包括了金融业及金融市场的开放。在 中美投资协定谈判框架下，将中国金融改革开 放中一些需要突破但某些方面又有顾虑的内容 放在自贸区内予以实施，对于探索中国金融改 革开放路径具有现实意义。一是通过自贸试验 区来试验谈判涉及的内容以及谈判难点问题， 为中美投资协定的谈判提供试验田。二是以 “可自由使用的货币”为目标推进人民币国际 化和金融市场的对外开放。三是做好外汇和资 本账户改革路径实践。 二、当前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所面临 的挑战 近年来，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取得显著成 效。根据“伦敦金融城一全球金融中心指数” ２０１４年９月的排名，进入全球金融中心指数排 名的中国金融中心中，仅次于纽约、伦敦， 继续保持全球第３名的成绩，上海排名第２０位， 深圳排名第２５位，北京排名第３２位，上海作为 国际金融中心的整体实力和国际地位继续保持上 升态势。 尽管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取得了一定成 效，但对照国家的要求，仍存在很大差距。国务 院２００９年关于推进上海“两个中心”建设的１９ 号文要求，上海“到２０２０年基本建成与我国经 济实力以及人民币国际地位相适应的国际金融中 心”。国家发展改革委《“十二五”时期上海国 际金融中心建设规划》要求，上海要“基本确 立全球性人民币产品创新、交易、定价和清算中 心的地位”。但是，与欧美亚国际金融中心相 比，无论是在金融市场的深度和广度、金融活力 与创新能力，还是在制度完善、人才培育等方面 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也都还有不小的差距。目 前来看，上海建设国际金融中心面临的挑战，主 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金融市场国际化程度不足，境外参 与者有限 从资本市场来看，上海金融市场基本上还是 国内市场，虽然股票市场引入了境外合格机构投 资者（ＱＦＩＩ），但ＱＦＩＩ额度有限，期货市场也未 允许境外机构参与；中国有大量优质或具有成长 性的企业到海外上市，为境外资本市场提供了大 量上市资源，而国内资本市场却未对境外企业的 发行上市开放，使得国内资本市场不能引入境外 优质上市资源。从银行间外汇市场、同业拆借和 债券市场来看，这些市场虽然引入了部分境外机 构，但境外机构数量少，参与程度有限，没有像 伦敦、中国、新加坡那样形成具有一定规模 的跨境交易，银行间市场主要还是一个境内市 场。上海黄金交易所的境外会员也未发挥较大的 连接境内外的作用。 （二）金融机构规模、经营的灵活性需要 提升 数据显示，目前上海金融机构总数已超过 １３００家。另外，上海已成为外资银行在华总部 主要的聚集地，截至２０１３年年末上海共有外资 法人银行２３家，占中国内地一半以上。但受历 史和等因素影响，上海大型金融机构总部数 量有限，其拓展国际业务的能力也有限，这削弱 了其影响力。如总部在上海的商业银行只有交通 银行在海外设有分支机构。作为中国最早对外开 放金融业务的城市，上海是中国外资金融机构最 集中的城市，但外资金融机构的业务拓展以国内 为主，未能成为管理跨境业务的区域性业务处理 中心，上海区域金融中心的影响力有待扩大。金 融机构经营的灵活性不足，包括激励机制不足， 在一些业务上竞争力有所下降。比如在投行业 务、基金业务、保险业务等方面，上海金融机构 的竞争力已经明显弱于深圳、北京的相关机构， 市场份额下滑。 （三）人民币尚未成为可兑换货币 国际金融中心是金融交易、资本流 动最活跃的地区，因此，其交易的货币必然是国 际货币，其对资本流动的不可能过多。作为 大国，中国内地的国际金融中心不可能以交易国 际化的外币为主，而应以国际化的本币为主，国 际金融中心要建成，对跨境资本流动的也需 要减少，为此，人民币必须成为国际化货币，中 国跨境资本流动必须通畅，中国内地的国际金融 中心才能真正建成。根据ＳＷＩＦＴ公布数据，截 至２０１４年年底，人民币在全球支付中的占有率 为１．７２％，排名保持在第七位，人民币国际化 依然任重而道远。 （四）上海金融业发展的基础环境存在不足 一是我国的金融税制存在税赋水平较高、税 收覆盖面不全、涉外税收制度缺乏等弊端。随着 ５０金融市场 全球范围内金融业竞争加剧，中国金融业要保持 足够的盈利能力和对金融资源的吸引力，需要建 立更加有吸引力的税收制度。二是金融法律监管 制度与成熟国家相比尚不完善，普通金融消费者 的合法权益需要得到进一步的保护，金融犯罪需 要得到进一步遏制。三是上海商务成本上涨过 快，影响金融机构竞争力。上海房地产市场近年 来快速发展，商务楼的租金不断上升，居住用房 价格大幅上升。上海的交通成本在全国也是较高 的。这些增加了金融机构经营的成本，也不利于 金融机构吸引优秀人才。四是上海高端金融人才 比较缺乏，不利于金融中心的发展。尽管近年来 上海吸引了较多金融人才，但总的来说，金融人 才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不能满足金融中心建设 的需要，特别是高端金融人才较为缺乏，不能满 足金融中心提升影响力的需要。 三、上海自贸区金融改革已取得重要 进展 ２０１３年以来，在“一行三会”等有关 部委、上海市的大力支持下，上海自贸 区金融改革取得显著进展。目前，金融改革进展 顺利，底线风险控制严格，得到了和社会 各界的广泛认可。 一是建立了自贸区金融改革框架。“一 行三会”落实对自贸区金融改革的总体要 求，研究出台了一系列支持自贸区建设的意 见与实施细则。一批创新性金融制度相继建立， 金融服务功能显著增强，金融改革效果逐步 显现。 二是探索适应新形势的风险管控模式。高 度重视风险监测与管理，构建金融风险监测体 系，开展风险压力测试，完善风险管理预案， 初步探索出适应新形势的风险管理模式和方 法，确保改革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顺利推进。 上海市成立了金融工作协调推进小组，加 强金融监管协调。上海市、“一行三会” 建立了综合信息监管平台，加强信息共享和监 管合作。继续执行全国统一的宏观审慎管理框 架，根据资本充足率管理、流动性管理、法定 存款准备金管理等实施统一监管。对潜在的金 融风险开展压力测试，确保在极端情况下风险 可控。建立本外币一体化监管机制，加强对跨 境资金异常流动，特别是自由贸易账户内异常 中国市场第１８期总第８３３期 资金流动的监控。制定了异常情况下的应急管 理办法，人民银行有权根据自身对形势的判 断，加强对自贸试验区短期投机性资本流动的 监管，对于可能导致区域性、系统性风险的异 常资金流动，可采取临时性管制措施。 三是按照“成熟一项，推进一项”的原则 出台实施细则，自贸区金融改革扎实推进。从一 年来的实践看，自贸试验区金融改革工作取得全 面进展。一批创新性金融制度相继建立，金融服 务功能显著增强，金融改革效果显著。首先，服 务实体经济的金融体系更加完备。金融服务业进 一步扩大对内对外开放，金融机构加快人驻，金 融业已成为自贸区新的经济增长点。上海自贸区 成立一年来，新设金融及类金融机构等超过 ３０００家，截至２０１４年８月末，上海自贸区内新 设持牌类金融机构８７家，类金融机构４５３家， 金融信息服务公司２９６家，投资和资产管理公司 ２１７９家，共计３０１５家，占新设企业总数的２５％ 上海黄金交易所“国际板”和外汇交易中心 “国际金融资产交易中心”正式上线运行，上海 国际能源交易中心正式挂牌成立。其次，区内主 体利用境内外两个市场更加便利。截至２０１４年 １１月末，实现分账核算管理的自由贸易账户登 记数接近７０００个。自贸试验区跨境人民币结算 总额同比增长２．５倍，占到上海市的１７％。区 内经济主体可自主选择在国内和国际市场配置筹 集资金，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作用进一步发 挥。企业通过自由贸易账户从海外离岸市场借贷 人民币，离岸融资成本可减少约５０％。 四、自贸区金融改革将为上海国际金融 中心建设注入新的动力 成为国际金融中心，广义的基本要素包括完 善的基础设施、严明的法律制度、良好的商业环 境、优秀的金融人才。狭义概念的国际金融中心 基本要素，主要是针对金融市场体系中的内容提 出了更细、更具体的要求，包括高效便捷的国际 投融资服务、本外币境内外自由流通的环境、全 面完善的金融体系、较为集中的国内外金融机构 和交易场所等。 我们认为，通过自贸区金融改革所带来的外 溢效应、示范效应、延续效应，将有力地促进上 海国际金融中心的狭义基本要素生长，进而加快 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进程。 中国市场第１８期总第８３３期 金融市场５１ （一）自贸区金融改革的外溢效应：对境 内区外有限渗透 从海外的发展经验看，金融开放是国际金融 中心建设的支点和必不可少的条件。在上海白贸 融机构的重要集聚地。 五、构建自贸区与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 设联动机制的建议 作为两大国家战略，上海应统筹自贸试验区 与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两项国家战略的机遇， 试验区成立之后，在风险可控前提下，可在自贸 区内对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金融市场利率市 场化、人民币跨境使用等方面进行先行先试。金 融服务业将对符合条件的民营资本和外资金融机 构全面开放，支持在试验区内设立外资银行和中 外合资银行等。这些措施显然将大大提升金融开 放水平，进而对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建设起到推 动作用。 （二）自贸区金融开放的示范效应：可复 制可推广的制度创新 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金融改革经验，是自 贸区金融改革成功的重要标志，这主要体现在两 方面。一方面，是指导思想和工作思路的可推 广、可复制，核心是金融要服务实体经济。另一 方面，是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市场在资 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所要求的金融要素和环 境，要在自贸区建立起来，并在全国推广、复 制。目前，“一行三会”在这方面已形成了一些 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有些已经推广到上海，有 些正在研究完善中。 （三）自贸区金融开放的延续效应：金融 基础设施将成为国际金融中心的有机组成部 分；金融渠道形成的外部性具有惰性。将成为 国际金融中心的有力支撑 金融领域的开放创新将推动上海金融市场 和金融产品创新。从伦敦、纽约等国际金融中 心的发展历史看，有利于创新但又不失规范的 金融监管体系能够促进国际金融中心建设。上 海自贸试验区总体方案中明确提出了深化金融 领域的开放创新，允许在试验区内建立面向国 际的交易平台，逐步允许境外企业参与商品期 货交易，鼓励金融市场产品创新。这无疑会推 动上海金融市场和金融产品的创新步伐，活跃 金融市场，为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带来新 契机。 公司总部的集聚将促进上海国际金融中 心建设。金融业国际化水平的提高助力上海国际 金融中心建设国际金融中心的主要特征就是高度 国际化。 此外，还可以进一步吸引国内外金融机构的 集聚。把上海建设成为金融机构总部和功能性金 协同推进、有机联动，为我国全面深化金融业改 革开放探索新途径、积累新经验。 （一）指导思想 在指导思想上，要围绕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 设的目标和自贸区的建设任务，明确加强两者之 间的联动机制的建设，从中发挥自贸区金融改革 创新的示范引领作用，进一步加强国际金融中心 建设，努力实现２０２０年基本建成与我国经济实 力以及人民币国际地位相适应的国际金融中心建 设的战略目标。 自贸试验区金融开放创新要按照国家金融改 革开放的总体部署，坚持以服务实体经济、促进 贸易和投资便利化为出发点，以宏观审慎、风险 可控为前提，本着先易后难、“成熟一项、推动 一项”的原则，适时有序地开展先行先试和 “压力测试”，确保不发生系统性和区域性金融 风险，与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形成联动。 建设上海国际金融中心，需要进一步扩大上 海金融市场的对内对外开放的程度，扩展境内境 外投资者参加上海金融市场的渠道，不断增强上 海金融市场的功能和国际化水平，形成比较发达 的多功能、多层次的金融市场体系。 （二）面向全市推进自贸区相关试点的可 复制可推广经验 一是实体经济的金融需求与金融机构的金融 服务对接模式。二是金融监管和准入的负面清单 模式。三是市场决定利率的模式。四是本外币协 调管理模式。五是宏观审慎的外债管理模式。六 是开放条件下的“三反”模式。 （三）建设面向国际的金融市场交易平台 建立包括黄金、外汇、证券、期货、原油、 金融资产等在内的面向自贸试验区和国际的交 易、清算、结算平台，增强我国市场对大宗商品 和金融产品国际定价的影响力。加快国际能源交 易中心建设，推动原油期货尽早上市，做好天然 气、船用燃料油、成品油等期货产品的上市准 备。增强外汇交易中心“国际金融资产交易平 台”服务功能，适时推出报价和交易服务。完 ５２金融市场 善黄金“国际板”，支持上海证券交易所、中国 金融期货交易所、上海股权托管交易中心等建立 面向国际的交易平台。依托全国电子商业汇票系 统和自由贸易账户体系，采用与国际接轨的交易 规则和操作方式，建立电子商业汇票交易平台。 提供自贸试验区大宗商品交易及航运金融产 品清算服务。上海清算所将境内航运及大宗商品 金融衍生品对手清算平台延伸至自贸试验 区，推出以人民币计价、清算、结算的自贸试验 区铜溢价掉期等航运及大宗商品金融衍生品，并 为自贸试验区设立的大宗商品交易中心提供全面 的清算服务。 （四）扩大金融业对内对外开放 一是推进个人跨境双向投资。首先，做好在 自贸试验区开展个人境外投资试点的准备工作， 争取批复同意试点方案，尽快启动区内合 格个人境外投资试点。其次，启动区内合格境外 个人通过自由贸易账户投资境内证券市场试点。 二是加大金融市场开放力度。推动区内企业 的境外母公司或子公司在境内资本市场发行人民 币债券。支持金融机构分账核算单元在一定额度 内进入境内银行问市场开展回购和拆借交易，以 及开展资产证券化业务。允许区内合格主体双向 投资于境内外证券期货市场，并逐步放宽投资主 体范围。支持区内企业以及金融机构分账核算单 元通过自由贸易账户体系参与国际金融市场衍生 工具交易。 三是推动银行业准人对内对外开放。有步骤 地推进金融混业经营，允许银、证、保等金融机 构兼并重组和交叉持股。大幅放松金融准人管 制，赋予各类所有制企业平等的金融准入， 支持符合条件的民营资本在区内设立自担风险的 民营银行、金融租赁公司和消费金融公司等金融 机构。支持银行等金融机构利用自贸试验区平 台，实施“走出去”战略，加快在海外的网点 布局，拓展海外市场。扩大商业银行并购贷款自 主经营权限，允许商业银行自主决定并购贷款的 比例、年限和用途。设立自贸试验区信用报告查 询点，为区内企业和个人提供方便快捷的查询 服务。 四是扩大证券期货业对内对外开放。放宽外 资进入金融服务业的投资，优先支持与我国 签署自由贸易协定国家或地区的金融机构在区内 设立合资证券公司等金融机构，并逐步扩大外资 持股比例。提高港澳台地区服务提供者在区内参 中国市场第１８期总第８３３期 股证券期货经营机构的持股比例。扩大合资证券 公司业务范围，开展合资证券公司人民币股票经 纪业务试点。允许区内证券公司为境外机构投资 者提供代理交易和托管结算服务。允许区内证券 公司的交易保证金通过自由贸易账户，投资于境 外证券市场。 五是扩大保险业对内对外开放。加快保险交 易所设立与建设工作。推动保险资产管理公司、 航运保险定价中心、再保险中心和保险资金运用 中心等功能型保险机构建设。支持区内保险机构 大力开展跨境人民币再保险和全球保单分人业 务。鼓励各类保险机构为中国海外企业提供再保 险支持。试点设立外资专业健康保险机构，推动 国际资本利用自贸试验区平台为国内巨灾保险、 特殊风险保险提供再保险支持。建立自贸试验区 国际化的保险纠纷解决机制。 （五）实现自贸区金融改革与上海国际金 融中心建设的联动发展 一是推动不同种类的金融市场之间开展跨市 场的联动。推动金融期货市场和股票市场的联 动，金融衍生品市场和外汇市场的联动，商品期 货市场与自贸区大宗商品现货市场的联动，丰富 在沪金融市场的模式创新、业务创新、产品创 新。通过各类要素市场的联动发展，可以使境内 境外两种资源、资金通过自贸区这一平台得到很 好的联动。 二是加强金融机构的联动发展。上海金融机 构是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主体力量。自贸区 金融创新也为上海聚集和发展各类金融机构提供 良好的机遇，一方面要进一步鼓励一些金融机构 到自贸区，到上海来设立法人机构、功能性的机 构，以及分支机构。另一方面，要支持和鼓励自 贸区的金融机构到自贸区外开展业务和提供服 务，充分发挥自贸区的服务和辐射的效应，更好 地服务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和我们的经济中 心、贸易中心、航运中心的建设，以及科技创新 的建设，更好地服务长三角和全国。 三是加强金融监管的联动。构建安全网是 我们国际金融中心建设的安全保障。自贸区建 设为学习借鉴国际金融监管的经验，不断完善 金融监管，构建既符合我国实际，又与国际通 行做法接轨的金融体系提供良好的技术，要适 应自贸区金融改革的要求，加强自贸区试验区 内和区外的联动，先行先试金融监管的简政放 权，加强事中事后管理，加强三反，加强联合 中国市场第１８期总第８３３期 金融市场５３ 办公来实行联合监管，以及授权监管和促进行 业自律这样的措施，不断加强金融宏观审慎的 监理，提高金融风险的防范能力，为上海国际 金融中心建设保驾护航。 四是不断优化金融发展的各方面的环境，特 别是要加强金融法制环境、税收环境、人才服务 环境的建设。金融法律的制度和司法制度的调整 和完善，金融税收的配套和完善，还有征信 体系，信用共享信息的平台，金融人才服务措施 等这些方面都可以在自贸区进行先行的探索，等 到条件成熟的时候，尽快在上海市进行推广，从 而与自贸区内外金融发展环境形成一个优化的 联动。 （六）深化金融监管改革 一是探索建立新的金融监管制度。在推进简 政放权的基础上，“一行三会”全面授予在沪派 驻机构制定自贸试验区金融改革的与操作管 理权限，下放股票发行等的核准审批权，授予派 驻机构在自贸区试验区实施的金融改革试点扩大 到上海全市试点的决定权限，提升审批决策效 率。在上海、市的指导下，加强跨部 门、跨市场金融业务的监管和信息共享，完善金 融监管协调机制，探索设立金融管理委员会，实 现“一行三会”一体化监管。 二是完善金融管理机构设置。支持金融监 管部门在上海设立第二总部。支持大型金融机 构在上海设立第二总部。设立人民银行自贸试 验区专门管理机构，探索本外币一体化的监管 ，加强人民银行和外汇局在新形势下的职 能建设。 三是建立适应人民币跨境使用与跨境金融交 易的金融税收制度。加快研究人民币跨境使用、 跨境金融交易等引起的税收问题，建立为存放上 海国际金融中心的资金与金融资产制定国际化、 市场化的税收制度。研究确定境外投资者参与境 内金融市场交易的资本利得税处理，明确对 境外货币当局和主权财富机构人民币交易的税收 豁免。 四是完善开放经济下的金融法律制度。加快 梳理金融对外开放和行业管理方面的法律法规， 并进行修改完善。对于暂难修改法律的，如金融 机构外资持股比例问题，可以通过暂停在自贸试 验区实施相关法律的办法加以解决。 （七）着力维护金融安全 一是完善宏观审慎管理制度。建立宏观审慎 的跨境融资和跨境资金流动管理制度，根据形势 需要对跨境融资与跨境资金流动的规模进行宏观 。优化商业银行分账核算单元存贷比管理要 求。建立异常资金流动的监测预警体系。完善开 放经济下跨部门的反洗钱、反恐怖融资和反逃税 的“三反”工作机制，建立各种专项合作机制。 加强对重要金融创新业务的风险监测与压力 测试。 二是建立金融安全研究中心和评估机制。建 设为自贸试验区和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服务的 智库，建立金融风险与金融开放等金融安全的评 估机制。善用“金融审慎例外”原则，从国家 安全、宏观审慎、货币等角度研究和明确金 融开放的底线，掌握金融开放的主动权，防控金 融风险。 参考文献： ［１］金兴明．金融改革创新只在上海自贸区进行［Ｎ］．第 一财经日报。２０１４—１２—２Ｏ． ［２］郑杨上海自贸区的金融改革［Ｊ］ 中国金融，２０１４ （５）． ［３］张炜．改革红利提升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地位［Ｎ］．中 国经济时报。２０１４—１１—０７． ［４］何欣荣，杨溢仁 自贸区金改助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实 现关键一跃［ＥＢ／ＯＬ］．（２０１４—１１一Ｏ６）．ｈｔｔｐ：／／ｎｅｗｓ ｘｉｎｈｕａｎｅｔ．ｃｏｒｎ／ｆｏｒｔｕｎｅ／２０１４—１１／０６／ｃ１ １ １３１４９２４５． ｈｔｍ． ［５］王力，黄育华．国际金融中心研究［Ｍ］ 北京：中 国财政经济出版社，２００４ ［６］张望金融争霸——当代国际金融中心的竞争、风险 和监管［Ｍ］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８． ［７］贺瑛．国际金融中心比较研究［Ｍ］．上海：上海财 经大学出版社。２０１１． ［８］方星海．建设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分析、和实践 ［Ｍ］ 上海：格致出版社。２０１３． （编辑：周南）
